赵绥之有些兴味地看了看赵济桓,看你现在如何带走苏卉迟,只怕三大世家该不会同意,更何况,他又抿了口茶,沉思,他可不敢告诉这些大臣,苏卉迟究竟是何人!经他下旨灭了的苏家,呵,敢翻盘么!
赵济桓蹙眉,当初要不是赵绥之强行夺走了苏卉迟,只怕他连她的面都没见过,这根本不算!他眼睛微眯,看了看这个六弟,目光如炬,沉声,“不知道,六王爷如何证明她是你的妻子。”
赵绥之挑眉,似笑非笑地迎上了赵济桓的目光,“很简单,她已经有我的孩子了。”见赵济桓一脸震惊,以及一众大臣面色各异的面孔,缓缓道:“京城谁人不知,我有个未过门的宠妾,皇兄可还想抵赖?”
赵济桓捏住椅子的手指骨节泛白,他等待了多年的姑娘,居然嫁作他人妇!看了眼赵绥之大红色的外袍,玉冠束发,原来,那日他是因为这身打扮,让她错认成了六弟,而他明明可以感觉得到她当时的喜悦。
大臣在这劲爆的消息中反应过来,这女子就是那位宠妾,果真是妖孽祸国!
“陛下,断断不能留啊,陛下!”
“陛下,此女定是妖孽惑国,红颜祸水!三思啊,陛下!”
“皇上三思!”
“皇上三思!”
一众老臣声泪俱下,赵济桓额头青筋被气的直跳,看了眼这个面和心不和的六弟,他当初就不该畏惧那批势力将他留下来,祸害!
赵绥之心中冷笑,呵,这个皇兄,怕不是现在想杀了自己,可他当年做的难道不够多么!杀父弑兄,现在就剩下他凭借自己的势力活了下来,和那位从小云游四海出家的道长青莲。
赵绥之面上带笑,“既然慧娘现在宫中,我明日便将她十里红妆迎回六王府,做我的王妃。”
赵济桓心中愤怒,但又不能表露出来,他更不可能拒绝,欧阳家为了将自家的女儿送入宫中,形成姻亲关系,定然不会让阿迟留下,濮阳家似乎一直都是个老古板的性子,定然也不会,纵然他夺弟之妻,更何况,这种事本就不光彩。
但,他不会放手的。眼下,他还没有实力,总有一天,他要拿回手中的权力。
“你们都退下吧,朕,同意了。”赵济桓摆摆手,只觉心中无限累。
赵绥之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,又明显气到了赵济桓,满意地起身走了,只留下一个红色的背影。
大臣们可不管这位,毕竟赵绥之做事一向无常,我行我素惯了,他们也管不着,况且赵绥之一向是个狠辣的角色,据说上次有个大臣,还是欧阳家的分支,却因为惹恼了赵绥之,在下朝的半路上,被人截了,而后再也没见过这位大臣。
据说是被万箭穿心而死,唉,能少招惹就少招惹吧。
赵绥之回到府上后,府上还是一片青葱简洁色,唔......不够喜庆。
“流珠,去叫那些仆人该松松手脚了,别整日里死气沉沉的给我站在那里当摆设。”
额,王爷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是哪方势力要一展手脚,要他们动手了?
“王爷,奴婢不是很明白......”流珠恭敬道。
“明日,本王要迎娶王妃。给我弄喜庆点。”赵绥之不管流珠诧异的眼神,背着手,自顾自在宅子里巡视。
王爷这么上心,看来,他们不能偷懒了,尤其是王爷这长期不正经的,突然开始巡视起王府的工作,真是让人打了三杯鸡血地一股冲劲儿,一个字,干!
苏卉迟躺在这个宫殿里,隔绝了外面,实在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,譬如现在,她竟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,这墙外面整日吵闹哄哄的,她存了些好奇心,走到墙边,将耳朵贴上去,唔,说的,是什么,还是有些听不清楚。
宠妾?六王爷?王妃?夺臣之妻?祸国?妖孽?
额,这是说的她?虽然只有这么几个关键词,然而她已经脑补出一出大戏,天呐,作为一个祸国妖姬,她实在是有些愧对这个头衔,她虽自认貌美,但远达不到这个级别—妖孽惑国......
不过赵绥之是要娶王妃了么,她怎么不晓得。
声音忽然退散,依稀听得到一声‘陛下’。
赵济桓来了?正疑惑,门口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,“阿迟”。她抬眼看过去,是一身玄衣的赵济桓,唔......又来了。
她笑笑,“陛下,有何事?”
赵济桓并不似先前那般面带春风,反而染了些愁容,“阿迟,朕此次找你来,就是有事想告诉你。”越发落寞。
不等她回答,赵济桓早已往屋内走了进去。
苏卉迟虽然很疑惑,还是跟了上去,赵济桓寻了个椅子上坐下,眉头紧蹙,沉声,“阿迟,明日,你便要离开了。”
苏卉迟有些讶异,赵绥之好能耐呀,赵济桓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,还是答应放人了。
见到苏卉迟眼睛一亮,赵济桓心里越发恨起来,他的六弟,父皇临终居然想传位于六弟,现在他年少时便心仪的姑娘,竟也心仪于他!
“朕,这次来,只是想告诉你,”赵济桓想伸出手,碰碰苏卉迟,但还未到,苏卉迟便尴尬地侧过身避过了,手不自觉按过腰侧。
赵济桓看见她腰间的手,瞳孔紧缩,真的是,有孩子了。
其实,苏卉迟只是觉着昨晚纵欲过度腰疼而已,这位陛下实在是想的有点多。
赵济桓猛地站起身来,冷冷道:“朕的六弟,明日将要迎娶你。”
随即拂袖而去,他现在不仅连赵绥之,也不想看见苏卉迟,拂袖而去。
苏卉迟愣愣,赵绥之,迎娶她?赵绥之,要娶她!
难以置信!
彼时六王府早已张灯结彩,挂满红绸,便是当初迎娶尚书的侧妃时,都没这么大动静,如今这个王妃,当初却只是个名伶!可见,这王府的女人,只有入了赵绥之的眼,才有盼头,要不就是一副白骨。
赵绥之看了看布置的喜庆的王府,红色的灯笼挂在树梢上,映在水潭里,投影下一个模糊的红色云朵状,他着一身大红华服,微勾了嘴角,王府,似乎许久不曾如此喜庆过,如此感觉,倒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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